候车室里的老人

静A6

    文章简介：我站起身，将双手手完整地插进牛坐在窗口边的老人，一头乱蓬蓬的“你从哪里来？”我问他，但怕他“我哪里也不去。”老人明显不喜“我是来接人的，接我哥哥的孩子听我这么说，老人又来了精神，混“在石坝的时候，我犁田、挖山，“儿子在城里买了房子后，就带着“哦，这样啊。”我想老人准是老这让我想起我的哥哥，哥哥在外做“老了，哪里都不去了。死也要死“你就是来看看，在这里等了一下“每天来看看，心里舒服些。”老对这样的老人，我实在是没有什么（2012/6/22，首先，允



                                              候车室的老人
                                                                              作者：光影
     
         我站起身，将双手手完整地插进牛仔裤的两侧口袋，皱着眉头，走到候车室的玻璃窗前。天空灰蒙蒙的，仿佛旧家电搁置在杂货间里已经很久，蒙上了厚厚的灰尘。隔着候车室的厚玻璃，我抬头看了一眼天，更加烦躁不安了。
    坐在窗口边的老人，一头乱蓬蓬的白发，衣服鞋子上尽是尘土。窗外时不時停下一輛车，男人、女人和孩子们从车涌出，这时候老人就扭过头朝窗外的人们看去。
      “快下雨了？”我问他。
      “是吧。下雨车就不好开了。”他说着，露出一丝担心来。
      “你这是要到哪里去？”我接着问。
      “我不知道。”他这樣回答我。
        我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候车室的人渐渐地少了。
      “你从哪里来？”我问他，但怕他又没听明白加了一句，“你家在哪里？”
     “从石坝来。”老人說完，朝我笑了笑。
       石坝是他的家乡吧，老人显然很喜欢他的家乡。
      “你这是要到哪里去？”我继续问他。
    “我哪里也不去。”老人明显不喜欢我问他这个，笑容一下子就收的光光。
    “我是来接人的，接我哥哥的孩子，你知道的吧，他们在外边打工，孩子没地方读书，只好送回来了。”我对他说，我猜想他是否也和我一样是来接人的呢。
       听我这么说，老人又來了精神，混浊不清的雙眼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看，我不清楚他要寻求的是什么，这种看法很让我不舒服，于是，我又扭头去看窗外的天。天空依旧灰蒙蒙，我猜想这样的阴沉沉的天气要一直持续到明天早晨吧，是的，真希望睁开眼开到的是一片艳阳天。
      “在石坝的时候，我犁田、挖山，闲的时候上山砍竹子，回来扎条把做椅子，那时候我烧锅的还在，那女人把猪养得肥嘟嘟的，雞也都是整大班地养，儿子那时候还在读初中，放学回来还能帮我做点小事情。”老人眼睛眯着，说起他的陈年旧事。
     “哦。”我回道。
     “他们都不在石坝了。石坝也拆了。”老人对我解釋。
     “那你的家呢？”我问。
     “没家。”老人回答。
    “你儿子呢？你儿子家呢？”我问他。
    “儿子在城里买了房子后，就带着老婆孩子去外边打工了。”老人回答。
    “哦，这样啊。”我想老人准是老糊涂了，城里有房子不就是有了家吗？有那么多人都买不起房子呢，按他的逻辑，这天底下没家的人岂不是有很多。
      “你儿子也是今天回來，你来接的吗？”我猜想。
      “不是，他们忙，没空回来。”老人沮丧地回了句。
        这让我想起我的哥哥，哥哥在外做农民工已经很多年了，每年过年家人都指望他留下来，但因为担心回来找不到工作，在这个高消费低收入的城市难以生存，他们回来的想法也就一年拖着一年，而今孩子大了要上学了，在外边又负担不起擇校费而不得不将孩子送回来讀书。
       “你可以去你儿子哪里啊？”我问。
       “老了，哪里都不去了。死也要死在这里了。”老人无比坚定地说道。
       “你就是来看看，在这里等了一下午。”我看窗外的天空，阴云聚集，或许等不到天黑就会下雨的吧。
       “每天来看看，心里舒服些。”老人咧开没有门牙的嘴，一副入痴的状态。
       “天要下雨了，你还不回家嗎。”
       “我没有家。”
       “对，你没有家，天要下雨了，你回去吧。”
       “嗯，是该回了。”
       对这样的老人，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催他在雨没下之前赶快回家。老人站起来，将靠在身边的一根黑木头做的拐杖握在手里，对我说了声，谢谢，然后一颠一颠慢慢移出候车室。哪天刚好是父亲节，路过长江路的时候，看到很多商家为父亲节推出很多送给父亲的礼物。我在想老人蹒跚地走出家门，又蹒跚地走入家門，这天是父亲节，他是否知道呢？
   
      （2012/6/22，首先，允许我将此贴定义为心情贴，只因为写它是因为我的心情的缘故。再者，本人不想文字有涉及任何于正治有关联的疑猜，不要用断章取义的手段達到封杀的目的。最后，此文就是胡说八道，如果合你胃口，你可多看两眼，如果不和你的口味，你也犯不着生气，本人还是非常高兴与你一起谈论文字，只谈论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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