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

静A6

    文章简介：如果一个人，最特别的地方会在哪关于一双眼眸，一个人的眼眸，一今天一早送小孩到实小上学，冬季第二天清晨，星期天不上班，为了穿过人群的，透过雨帘的余光下意同样地点，同样的姿势，同样的造整整一夜啊！就在这飘着雨水寒风停下电瓶车，退去雨披的帽子，我片刻地对视过后，他露出微笑，我春去冬来，时光在静静走过，但那如果一个人，最特别的地方会在哪里，不是他帅气的外表、时尚的衣服，我认为只有他的眼眸，他的眼神。虽然每个人的外在長相各有所异，但最能代表一个人自我的、与众不同的，也许只有他的一双眼睛。因为眼睛所能表达和流露的，是你内心深处的快乐、忧傷的情感。它就是一扇窗子，掩映着一个世界给你，也将你的世界傳达给他人……
　　关于一双眼眸，一个人的眼眸，一直记忆在我的脑海。一直想把他写出来，但很难找到适合的心境，也害怕我还不能够用文字准确地描绘和揣测它里面蕴含着怎样的世界……
　　今天一早送小孩到实小上学，冬季的寒风吹在脸上象刀割一样，去年的这个时候，蓉城的天空下着雨。皖南的冬季是阴湿寒冷的，那种冷，似乎无孔不入，可以穿透你的每一个毛孔。晚上从店里回家，我披着被冻得皱巴巴的雨披，骑上電瓶车，看見路灯下投射着一个阴影。一个屋檐下的角落，蜷缩着一个身影，雨水打在脸上刺骨地寒冷，透过雨披的帽檐，透过眼镜片模糊了的視线，那身影也顯得有点虚幻。他蜷缩在那个角落，双臂环抱着双膝，衣衫褴褛。衣服、裤子的碎片凌乱地在风中摇摆。长长地头发结成了厚厚的块，凌乱地披散在肩上、脸上，在披散下来的头发间隙之间，露出半张和那灰褐色的衣服一样颜色的脸。下巴藏在膝盖后面。只有一双眼睛，在灰暗的灯光下显得是干凈的。眼神随着我的掠过而缓慢移动著，眼神中看不到一丝它的里面有和这个世界存在联络的痕迹。呆滞、孤独、恐惧、寒冷……雨水洒满他的头发，泛着晶莹的闪光。当我骑着电瓶车，将那有些虚幻的一团灰褐色的身影抛在身后，有一种叫做凄凉的东西在心头掠过……这冬雨，似乎更刺骨寒冷了……
　　第二天清晨，星期天不上班，为了讓老婆多休息一下，我提前準备到店里，蓉城的街道一改昨晚的宁静与静默，沿街的热气腾騰的包子铺前挤着驻足买早餐的人们，包子散发出的阵阵香气和那白白的热氣在飞舞的雨絲间穿过，弥散着整条街道……
　　穿过人群的，透过雨帘的余光下意识地飘过昨晚那个瑟瑟地身影蜷缩的地方，没想到那个流浪汉依然蹲坐在那里……
　　同样地点，同样的姿势，同样的造型，当然还有那同樣的眼神。只是在更为明亮的早晨，让我看清了他的脸。清瘦，布满污垢的中年男人的脸，一双眼眸在灰褐色的脸庞上显得格外显眼、明亮……
　　整整一夜啊！就在这飘着雨水寒风凌冽的街道边，就在那随风摇弋的雨搭下，就是这个满身污垢、衣衫褴褛的流浪者，就是這个目光呆滞的中年智障者，其实他又何尝不是爹娘所养、从胖嘟嘟娃娃成长过来的，又何尝不是曾經也是一个母亲，一个父亲心中的心肝宝贝，心头肉。他也是有血有肉，知道寒冷，知道饥饿，知道疼痛也知道害怕、孤独、憂伤的人啊！为何又沦落到这样的田地，我们站在生命的角度去看，他和我们每个人，和那些身着华丽外衣出生“高贵”的人又有何不同？我们都同樣来到这个世界，为何要有人要承受如此悲惨和凄凉的命運……
　　停下电瓶车，退去雨披的帽子，我向早餐店里买了两个肉包子，当我将散发着热气和香味的肉包送到他的面前，没有语言……不知道到我该说什么，也不知道他能听懂什么。只有慈善的眼睛真诚地望着他，流露着我的微笑掩藏着我内心的酸涩，他没有多看那包子，而是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这是我见过的最难以形容的眼神……当我要描述这段文字时，我羞愧于所学的文字难以描述那眼神中的种種……短暂地惊讶、意外过后，他安静地久久地用眼睛凝视着我，流露出一丝欣喜和更多的感激……或是感动。一瞬间我被怔住了，完全出乎我的想象和意外。我以为他除了饥饿和寒冷后对食物的渴望，不会再有更多的东西，不想却可以看到在他的眼眸里蕴含着比常人有更多的东西。此时此刻我觉得，世界上再没有比那眼神里更清澈、明亮和干净的东西了……
　　片刻地对视过后，他露出微笑，我明白他要表达什么。接过包子，并没有急不可待地狼吞虎咽，看了看包子又抬眼看看我，充满着真诚、感谢……
　　转身骑车离去……
　　我能感觉他用他的眼眸穿过寒冷的雨水在目送着我……
　　春去冬来，时光在静静走过，但那双眼眸却永远停留在那雨夜，那街道，也停留在我的心中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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