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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瓜凹的老抠头【原创微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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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10 13:32:2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文章简介:地瓜凹。地瓜凹,坐落在四面环山鸡又叫了一遍,“喔喔喔………”老抠头从被窝里欠出半拉的身子,老抠头并没有立刻下床,还在床上四零年年初。老抠头还是十二三岁三个月后的一个午夜。山的那头响五十年代。地瓜凹来了一个穿着军老抠头每每牵着耕牛下地的时候,想到这里。老抠头磕了磕烟袋锅子六十年代。全国兴起了“除四害”地瓜凹的田间地头上都插着稻草人终于不打了。可是打那以后,老抠七十年代。老抠头看着自家猪圈里村长的文化水平并不是很高。曾背在村长拿出来的一些报纸,选着老回到家。老抠头一宿没睡。第二天两三天后。老抠头出现在村里。一猪溜丢了。老抠头家的大小子娶上九十年代。地瓜凹的一个冬天。年



  地瓜凹。地瓜凹,坐落在四面环山的山凹凹里。四面环山的深山凹。据地瓜凹村落的宗譜记载,地瓜凹的最最最头一辈的祖宗,也就是地瓜凹的第一辈的祖宗来到地瓜凹的时候是在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翻开看地瓜凹的族谱,那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那早已发黄发霉的纸页上,留下的只是传說。传说,如今居住在地瓜凹的人们的祖辈原是一帮子逃避战乱的人们,在被战乱逼迫的走投无路、急着都想集体跳崖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发現了这个處于深山之处的深山凹凹的地方。从此,那一帮子急着集体想跳崖的人们活了下来。就在深山里的深凹凹里,一代传一代的活了下来。过了一年又一年,过了一春又一春,生活在地瓜凹的人们记不清日子,鸡叫而耕,日下而歸,隨着天幕渐渐地上上了黑影,在月牙儿挂满树梢,村落里的几声犬吠,地瓜凹一片寂静。只有在月牙儿那微弱的光亮中照着深夜里的深山凹里的地瓜凹。

  鸡又叫了一遍,“喔喔喔………”,整个的地瓜凹的鸡都在叫,好像在举行一场歌咏比赛,一声比一声的此起彼伏,响亮了整个地瓜凹,响亮了天。天。此时渐渐地的泛起了白。

  老抠头从被窝里欠出半拉的身子,拿起床头上搁着的煙袋锅子,舀上了一烟锅子的烟末子的烟,用手指按了按,燃起一根洋火柴,点着了烟鍋子,吧嗒吧嗒地抽着。床那头的老伴翻过身,睡眼朦胧的催着老抠头,“天都快亮了,你个老东西還磨叽啥,还不叫大小子起来,下地去”说完,起身下床,走向厨房,准备着做早饭去了。
老抠头并没有立刻下床,还在床上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袋锅子。随着缕缕上升的青烟,此时,老抠头的思绪已经回归到了从前。地瓜凹,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地瓜凹,祖祖辈輩一直在这块土地上生计着,安逸本分,从不知道山的那一头发生了哪些事,也不想过问和去打听山那一头发生了哪些事,从地瓜凹到县城得翻越两道山梁子,地瓜凹的乡亲几乎在没有什么重要事情都不会去县城。从地瓜凹去县城的路程最起码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四零年年初。老抠头还是十二三岁的时候。一天下午,在通向村里的山路上,老抠头看见进城去卖地瓜的二叔和大哥回来了,二叔和大哥都是带著伤回来的。当天晚上,二叔对全村里的人讲,县城里住进了外国兵,城头上旗子上是一大块白布的中间圈着一个大红血点子,真渗人,那些外国兵的手里都拿着枪,枪上都有一把老长老长的明晃晃的刺刀,一个進城的老头因为没有及时的看城门的外国兵鞠躬,就被一刺刀给挑死了,二叔和大哥的马车和一马车的地瓜也给那些外国兵抢去了,還把他们爷俩揍成了这個熊样,二叔还说,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在乡親们啧啧的驚叹声中,年少的老抠头偷偷的看见缩溜在角落里的大哥,大哥嘴里嘟囔着,眼里盯着地上,死死地盯着。
  三个月后的一个午夜。山的那头响起了一声声的响动,像是巨大的响雷,山那头更是火光沖天。那一夜,大哥突然不见了。急得二叔都背过气去,许多人七手八脚把二叔樾了过来,有人告诉二叔,看见大哥向山那头跑去了。从此,大哥音信全无。二叔病了一场,一个月后,二叔的病没有过了春,死了。大哥不在,打幡的只有老抠头了,把二叔的棺柩葬進祖林。

  五十年代。地瓜凹来了一个穿着军装的,还带着两个背着枪的兵,来到了老抠头家里。那穿军装的就是大哥,老抠头把大哥领到了二叔的坟前,大哥哭的伤心,老抠头拉了两回都没把大哥拉起来。老抠头家就此成了军属,县里也就此给老抠头家颁发了军属奖状,外带着还颁发了一头耕牛。一头牛犄角上带着大红花的耕牛。

  老抠头每每牵着耕牛下地的时候,走路带着响动。在地瓜凹,唯一走出这地瓜凹的人是他大哥,是他老抠头家的;在地瓜凹,唯一有耕牛的也是他老抠头家。

  想到这里。老抠头磕了磕烟袋锅子,把里面的烟灰磕了干净。起身下床,穿好了衣服,再把那烟袋锅子朝腰间一别,进厨房喝了碗地瓜糊涂,一抹嘴,从门后拿了把锄头,喊上他家的大小子一块下地。

  六十年代。全国兴起了“除四害”的熱潮。文件从县里下达到地瓜凹晚了好几天。唉,到地瓜凹的山路实在是太难走了。两三天的路程呀。来了上头的红文件怎么跟乡亲们传达?地瓜凹没有广播大喇叭头,只能靠地瓜凹的村长挨家挨户的口头传达,好在地瓜凹的人家不多,不然村长非累趴下不可。老抠头對村长这职务眼热的程度不亚于猴子的光腚——火红火红的。原本在选村长就有他老抠头的名,毁就毁在这“老抠头”绰号上,家里抠,喝完地瓜糊涂还得舔舔碗,这抠门法不适合广大集体。就这樣老抠头落选了。

  地瓜凹的田間地头上都插着稻草人。还动员全体人员利用时间去逮麻雀。一时间,麻雀还真被逮了不老少。除了上交一定数量额外,多余的就成了家家户户饭桌上一道必不可少的菜肴。老抠头在连吃了几天烤麻雀、烧麻雀、辣椒炒麻雀,吃的老抠头看谁都长得像麻雀。一天,村长宣布:上头有文件!麻雀是益雀(cuo),不是害雀(cuo),不准再打了!
终于不打了。可是打那以后,老抠头看见麻雀就恶心,不管活的死的,都恶心。

  七十年代。老摳头看着自家猪圈里的那头猪暗暗的发愁。猪已经长的够份量了,可是如果把猪卖掉会不会抵触如今的政策?不卖吧,大个子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再不说门亲事的话,那就老柳条棍子——光着自个耍了,那老抠头就看不见孫子了。在地瓜凹这地方,娶门亲事是很不容易很不容易的事情。为了他老抠头家能有个后续,老抠头确定去村长家探探口风。
村长的文化水平并不是很高。曾背着三斤半的煎饼,翻过两道山梁子,在县里的扫盲班学了半个月的字。
在村长拿出来的一些报纸,选着老抠頭所需要的信息念给老抠头听,由于村长在读报的时候出现了不少的错字和别字,两个小时过去了,听得老抠头像听天書似的,一头雾水,分不清四六,只记得“割尾巴”三个字。只好起身告辞。
回到家。老抠头一宿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牵着猪就出了家门。每逢人问干啥去,老抠头都回答道,溜溜猪。老抠头牵着猪走向通往村口的山路。
两三天后。老抠头出现在村里。一身的疲惫。看上去苍老的许多。人们问:猪呢?老抠头回答:溜丢了。
猪溜丢了。老抠头家的大小子娶上亲。其实,乡亲们谁都知道那头猪哪儿去了。可没有人把话挑明了,谁都知道,地瓜凹這地方能娶上一门亲事是件很不容易很不容易的事情。

九十年代。地瓜凹的一个冬天。年迈的老抠头坐在火炉子旁,笑着对孙子讲割尾巴的故事,孙子告诉老抠头,这个故事已经听过好多遍了。老抠头说,再听一遍,再听一遍,那年為了能有你小子叫俺声爷爷,俺就这么这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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