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小酒（长篇连载）

tony141

    文章简介：（转者言：网络上对三个人的文字男人禁不住酒香的诱惑。若尘同学说到酒，男人都有成瓶的故事，尤五粮夜，是我的大学同学，湖北人我们班男生长相一律妖魔鬼怪，獠五兄学习特刻苦。清晨起床后，先很快，全校女生都认识他了。有一有一天，他在教学楼前告示牌上糊我们表面都答应了，但到了那天晚忽然，一个女生尖声喊道：神经病顿时，全教室沸腾了，尖叫声，哄五兄回来很晚，衣衫不整，眼神发他冲着女寝方向，嗷地一声，悠远



文/腾讯论壇 老笨
（转者言：网络上对三个人的文字很喜爱，一个是白叶，已经去另一个世界了，一个是老笨，还活着，一个是张怀旧）


男人禁不住酒香的诱惑。若尘同学说杂谈里有成壇的女儿红，还有许多从北影毕业后盛开的坛花，只要讲点酒的故事，就可以赏花品酒，但愿这些话不是她酒后说的。

   说到酒，男人都有成瓶的故事，尤其改革开放以后，天天喝点小酒，不再是件奢侈的事情，过去听說过的名贵的酒，比如矛台、五粮夜、竹叶春等，在街边小摊上随处可見，包装豪华，价格便宜，还印有防伪专业激光条形码。电话打過去，有专业女品酒师教你如何识别假冒伪劣的酒。


   故事就从五粮夜讲起。


   1、


   
   五粮夜，是我的大学同学，湖北人，从大别山脚下開拨来的，雄纠纠，气昂昂，动力很强劲，睡觉都咬着牙开着拖拉机，大马力，还是四轮驱动的。他学习，我们睡觉；他睡觉，我们学习，搞得我们白天神情恍惚，晚上神魂颠倒，成为班级第一泼神人類。


   我们班男生長相一律妖魔鬼怪，獠着青牙，还发情特早，唯独五粮夜除外。第一天开学，我们已基本摸清全班女同学的体貌特征，正热烈谈论著，五兄路过，冲我们就喊道：你们真无聊，把时间花在学习上多好呀，学好本领，好报效国家，对得起天下骄子的称呼，也对得起父母给我们寄来的生活费……我们没听完，抱头鼠窜，做鸟兽散。

   
   五兄学习特刻苦。清晨起床后，先到女生寝室前那片小树林练武功，吼得震天响，然后，别人在操场内圈跑步，他却在跑道外圈踱步，大声朗读自创摇晃派诗歌；中午，左手拎着饭盒，右手拿本书，时不时瞟上两眼；晚上，宿舍灯光明亮刺眼，他却跑到晚自习楼前路口那盏昏暗的路灯下去读书。


   很快，全校女生都认识他了。有一天，上公共课时，有几位外系女生围着我，拍着肩膀，问：诶，那个小神经病是不是你们寝室的？当时，吓得我都不知道说啥，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其中，一位长发女孩就说了：呵呵，又遇到一个神经病，表情木讷，眼神发呆。我把这话讲给同寝室另外四个同学，他们都低下头去，眼泪夺眶而出，噼哩叭啦地。


   好景不长，五兄喝了第一次酒。


   2、


   
   事情是这样的。


   
   有一天，他在教学楼前告示牌上糊了一张宣纸，宣告XX届读书会成立了，他要在周末办一个《西厢记》讲座，主讲人自然是他了。他也拉我们入会，许诺给我们写一幅字。他的书法很有功底，尤其擅长“瘦金体”。起初，我们并不知道還有这种字体，我还好奇地問：“授精体”是不是把精液喷到纸上那种字体？他听到以后，愤而摔盆而去。老六抱着方形脸盆哭了半宿。


   我们表面都答应了，但到了那天晚上，都不约而同去跳舞了。跳着，跳着，老二心肠一软，说：我们还是去吧，毕竟是同居关系。我们犹豫一阵子，还是借了几付墨镜去了。在自习楼的一间教室里，挤满了嘻嘻呵呵的女生。我们进去时，她们还指指点点地说：这位是神经二，那位是神經四……我们五个急忙跑到最后一排，刚落座，前排一位女生，回头就笑嘻嘻地问我：吃药了吗？


   忽然，一个女生尖声喊道：神经病来了。门开了，只见五兄穿着兰色布大褂，牛仔裤角向上挽着，脚蹬一双球鞋，大热天脖子上套了条白色围巾，巾頭还绣了几朵梅花。腋下夹了两本书，一支大号钢笔冒高高斜别在衣襟上。最奇特的是，他手里端了一柄伞，还是油纸的。


   顿时，全教室沸腾了，尖叫聲，哄笑聲，此起彼伏，几个女同学笑得都抽搐在地上直打滚。我旁边一位女生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搂着我的脖子，酸水吐了我一身。五兄在台上微笑着，不停地向台下拱手作辑。我们连忙低着头，猫着腰，悄悄溜走了。


   五兄回来很晚，衣衫不整，眼神发呆，没有了往日的神彩。手上拎着一瓶酒，坐在窗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十一点熄灯了，他依然坐着。清澄的月亮贴在玻璃框中。五兄喝一口酒，念叨一句詩词，喝到最后，大声呻吟：别馆萧条风雨寒，扁舟月色渡江看。酒酣不识关西道，却望春江云尚残。声哽咽著，音颤抖着。最后，没酒了，他盯着空瓶大笑了：谁是神经病？你们才是一群没文化的神经病。说完，将空瓶扔出窗外，听到了一声脆响。


   他冲着女寝方向，嗷地一声，悠远绵长，在寂寥的夜色里，毛骨悚然。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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